播放器在奏着结论的《搁浅》,若有所思,遂有兴致记下一些事儿。

人生路上,见识到形形色色的人,总以为见够了,直到遇到了我的博士导师,一个让我一开始期望非常高,最后却让我归于平静的人;一个让我一开始觉得格格不入的人,最后却觉得原来他就是自己真实写照的人;一个一开始让我……,最后却……。

博导高二就保送清华大学,硕士去了加拿大的麦克马斯特大学,虽然学校不咋地,但是是跟着业内高度认可的史安昌老师,博士去了美国UIUC,师从Kenneth S. Schweizer(Polymer Physics Prize获得者,美国科学院院士),博后又去了美国西北大学Monic(Polymer Physics Prize获得者,美国科学院院士)组,可以说是无敌的简历了,但是始终给我震撼感没有那么的强,可能一开始的期望太高了,以至于当没达到自己心中理想的高度的时候,反而会有点坏好感。我始终认为他在美国待的11年,没有学到老美的精髓。

我既感谢当时勇敢的自己,也后悔当时勇敢的自己。鼓着勇气给老师写了一大段“针砭时弊”的内容,但是看得出来,老师是一个跟我一样轴的人,只是嘴上说着承认所有的内容,但内心其实都把原因归咎于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立场看法。我当时就心想,完蛋,我有点后悔发这段内容了。直到之后的很多次,都在别人面前q我的那封邮件,比如说“锦远说过,你们中绝大多数人都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”,这绝对是21世纪最脑瘫的一句话了,这是想着让我曝尸荒野啊,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,为什么呢?这让跟实验室的小伙伴隔离了,显然我需要站在博导一方,他才是正确的,但是我做不到,我选择始终站在小伙伴一方。比如他会在组会上让我们畅所欲言,可是自己却又不表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,只同意别人的做法,然后当大家畅所欲言的时候,说到了一些不该说的事情,他会暗自记下,然后回头觉得气不过,发一大段文字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愤,有点像我当时谈恋爱的感觉,当时对象有很多我不同意的点,但是却不好当面说,只能回头写一大段文字来表达自己的不赞同和愤愤。所以说导师(四川人)跟我在这方面有着南方人高度的婉转,不像豪爽的北方汉子,我也不知道怎么改变自己,更别说能给他提供什么建议了。但或许这样子才是做自己的一条路呢?

博导喜欢把一些事儿归于他所理解的原因,但实际上是不是真是这个原因呢,显然不是的,大家现在也处在一种困境,不知道怎么沟通了,或许这是全组最大的问题。那天他发了很多段话,其中有一段是这样的“3. 关于我的快乐。详:老师的快乐其实是根深蒂固的,属于intrinsic property。我甚至有时候会自负地说,假如这个世界某一天只还剩下一个快乐的人了,那一定是我。杨老师有时候都这样说:“为什么什么事情在你那里都不会让你真正悲伤呢?你似乎总能找到快乐的方式。”在几天前我设定的快乐方式被推翻了,我此时此刻已经改变好了新的自我快乐的方式。今后我快乐的方式已不再与你有关,但我的职责肯定和你有关。我自己能快乐和我是不是能让别人快乐,这其实也是decouple的两件事。这么一说还挺有哲理的。我告诉自己不要再任性了。科研上与孩子们心连心就好了。孩子们的快乐或许也很简单,就是享受一份纯真的沙雕。” 显然话语中还透露着孩子气,但是我想张老师的本心是没错的,希望学生们快乐,但是问题是“没人不快乐”啊,就相当于给一个快乐的人制造快乐,略显尴尬了。